顾甚微将手中的红枣茶一饮而尽,将杯盏放在了一旁,她揉了揉自己胳膊,先前解决那帮刺客,杀得手都酸了,真是夭寿啊!
“便是姜子牙钓鱼,也不敢想回回都有大鱼上钩啊!韩御史未免太过贪心!”
试试而已,又不吃亏!
“猜中了自然是好,若她当真是马红英,且愿意出来同我们相见,那自然是好!若不是,于我们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提议,若是韩御史不愿意也无妨。”
“我们习武之人粗鲁,并没有什么不打扰死者的想法!我对马红英没有恶意,如果冒犯了,韩御史就当我没有说。”
岂止没有不打扰死者的想法。
他们武林中人还时兴挫骨扬灰,养骷髅招鬼魂,若是招到了老祖宗藏进戒指里,那不得乐死!
韩时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冲着顾甚微摇了摇头,“韩某并非那等迂腐之人。正如顾亲事所言,试试并无坏处。若红英当真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件事便交给韩某了,让我想想有什么是我同红英知晓,而吴江却是不知晓的。”
顾甚微一愣,瞬间不言语了。
她朝着韩时宴看了过去,他眉头紧锁着,不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格外的凌厉,带着一种大雍文官身上鲜少会有的锐利之气。
她以为韩时宴迟疑是因为酸儒迂腐,原来他是在担忧吴江。
他怕没有引来棉锦,反倒是让吴江再受一回刺激……
“作甚这般瞧我?”韩时宴感受到顾甚微的视线,强压住翘起的嘴角与颤抖的声线问道。
顾甚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只当韩御史是那阎王老子的亲儿子,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行走的观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