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副样子,满头白发皱纹横生,整个人沧桑无比。可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整个人像是重获了新生一般。
顾甚微并没有同她说太多关于王景的事情,她不擅长安慰人,也不会说一些动听的话。
那种抱头痛哭的事情,还是留给褚良辰好了。
顾甚微想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来,放在了屋中被烧焦了一块的木头桌子上,“这是一些碎银子,我特意换好了的,用起来也不显眼。”
不等王夫人说什么,她便拽了拽韩时宴的衣袖,二人从这屋中走了出去,径直的离开了。
待他们走到篱笆门前,顾甚微便听到了屋子里头传来了闷闷地哭声。
韩时宴静静地跟在顾甚微身侧,直到走远了方才轻声说道,“顾大人明明是第一凶剑,但却日行一善。”
谁听到顾甚微的名头,听到皇城司的名头不是闻风丧胆!
他初次瞧见顾甚微身上那红色锦袍的时候,瞧见她腰间悬挂的带着血气与杀气的长剑时,也是这般想她的。得有多凶恶狡诈的人,才会有“第一凶剑”的称号!
可是同顾甚微相处这么久,她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恶事。
相反,她却是有情有义,比这世上许多人都多了一份侠肝义胆。
顾甚微听着,嫌弃的离韩时宴远了几分,“你这厮说话怎么恶心得很!还日行一善呢!我这是给自己积德你懂吗?没办法,杀的人太多,我担心日后阎王爷翻旧账要将我在油锅里炸上七七四十九日。”
“这东西炸太老了不好吃,四十九天还不得糊掉了。还是得积点德,到时候过一遍油炸得金黄酥脆的,然后往上头洒一层白糖,多么美味的油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