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这样的话就更看不清楚了,“若是我们一定要十县之地呢?”
韩时宴冷笑着站了起身,他倒也不看刘符,却是直接冲着那座上的小皇帝拱了拱手,“北朝若是想要毁掉盟约,当初刘符在汴京直言便是,又何须让韩某千里迢迢来此。”
“当年我大雍在大战当中获胜,同北朝签订和平盟约。诸君这口气,倒像是我大雍战败,由你们宰割。”
“官家仁义,是以和谈,若两国继续争斗,当时的北朝可有必胜把握?”
小皇帝一怔,如实地摇了摇头,“并没有。”
韩时宴听着,扭头看向了刘符,“当年我们战胜,都不像刘大人张口便是要地要钱要人!如今北朝并未战胜大雍,便敢提出这些要求,莫不是真当我们大雍的士兵都是纸糊的不成!”
“大雍人和善,乃是因为我们有仁德讲礼仪,并非就是惧怕了战争。”
“相反,我堂堂大雍,最不缺的便是英勇男儿,最不缺的就是铮铮铁骨!刘大人如此这般,是北朝已经做好了要对大雍宣战的本事了么?”
刘符心中发憷,他清了清嗓子。
什么叫做狐假虎威这就是啊!顾甚微同魏长命嚣张是因为他们鬼见愁人家哭的,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怎么也这么凶悍!
他眼眸一动,同样反问了回去,“那韩大人是代表大雍准备两线作战,同时对付西夏同北朝么?”
韩时宴却是笑了。
刘符被他笑得心中发毛,下意识的问道,“你笑什么?”
韩时宴挑了挑眉,“我笑刘大人这几日闭关得当真不是时候,不然的话,应该知晓时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