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殿下派人来接,却是扑了个空。她瞧着这庭院太小,已经将我们公子那个小宅院隔壁的宅院买下来了,顾大人若是能够住在那里就好了。”
“同我们公子讨论案情方便不说,若是我们公子被人轻薄了,顾大人还能顺手救他一救……”
韩时宴原本听着还耳根子通红,长观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里这般会说话?分明就是他阿娘教的。
可先前几句听得还好,后面那是什么鬼?
什么叫他被人轻薄?韩时宴这般想着,顾甚微已经吃惊的问了出来,“哪家的姑娘嫌自己全家命长,要去轻薄韩御史?她根本不用轻薄啊,只要甩出庚帖……”
“咳咳!”韩时宴轻咳了一声,横了长观一眼,打断了这二人离谱的对话,“去樊楼。”
这会儿乃是正午,正是用午食的时候,樊楼里却是不见有多少人,连唱曲儿的姑娘都没有来。
汴京比北朝王都要往南许多,这个时节到了中午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零零散散簪花摇扇的公子哥儿们,瞧见顾甚微身上的皇城司衣袍都贴墙侧目,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去。
顾甚微眸光一动,心中直叹气,“看来我们皇城司的凶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那走在前头的引路的酒博士听着她说话一个激灵险些踩空了,他踉跄了几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要命啊!谁想要给阎君引路?
如今满汴京城里谁人不知晓?皇城司的这位第一凶剑昨日里以一敌百,杀穿了整个皇宫不说,还手刃了自己的亲祖父。这等凶悍程度,有谁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