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的那张大桌案还在,上头摆放着干净的白纸,还有文房四宝,一切看上去同上一回来并无不同,可仔细琢磨,却又有不同处来。
顾甚微看着那大桌案边多出来的一张宽阔的太师椅,以及新添的崭新的茶具,神色古怪的看向了韩时宴。
她想了想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说的蹊跷,不光是指齐王,这一点你明白吧?”
韩时宴神色微变,他点了点头,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小炉子边,给顾甚微添上了茶水。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堂兄韩敬彦,从前你也怀疑过他,怀疑过韩家。”
顾甚微接过茶盏咕噜了一口,这茶水一直在小炉子用火温着,并不滚烫。也不是什么茶叶水,而是煮好了的桂花酒酿,喝上一口周身都是淡淡的酒香。
“我怀疑你堂兄,你还这么淡定?你不应该生气么?”
韩时宴摇了摇头,“我时常怀疑我自己。而且不光是你,我也觉得他有些奇怪。”
“我们四个人虽然是一同长大的,但实际上每个人的处事原则还有想法都有很大的不同。根据我对韩敬彦的了解,他为人稳重实干,且在科举之后便一直外放做父母官。”
“我们二人能够看出齐王的蹊跷,他一定也可以看出来。”
“可是他却是并没有问任何同齐王自缢相关的问题,而是一直盯着那张供词发问。这很不像他。”
韩时宴说到这里,顿了顿,“但是,我还是认为,韩敬彦不是一个坏人。他如此这般,一定有他的理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