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凶手从绣楼就开始跟起,不然的话根本无从知晓秋娘是专门绣花的绣娘;你也说了,衙门们伪装成路人想要引凶手上钩……那么想必大家都是故意落单,且在无人的巷子里晃悠。”
“郑东既然外号熊瞎子,那定是身量高大宛若巨熊,一看便是不好惹的武夫。方才我瞧见你留在袁家人门前的那些兄弟们,不乏有瞧着十分瘦弱之辈……”
“那凶手怎么就恰好选中了看上去最难对付的郑东?”
“别说他就是喜欢杀厉害的人,之前的秋娘同倒夜香的,一个是弱质女流,一个是瘸子。”
顾甚微见韩时宴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不同的意见,眸光一动又补充道。
“我知晓你想说,凶手应该是先选定了时辰地点,这样某人才可以将袁惑约去凶案现场方便嫁祸于他。如果袁惑不是凶手,当真是被人嫁祸的话。”
“那么,这就更有意思了。”
顾甚微说着看向了吴江,就这么对上了一张无比茫然的脸。
“有意思在哪里?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意思啊!不是凶手就是袁惑,人证物证都有了,怎么你们反倒是开始说袁惑不是凶手,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来陷害他?他被鲁国公府的人撞见时,还好手好脚好嘴的。”
“如果他不是凶手,那跑什么?他身为朝廷命官,应该帮着开封府抓人才是啊!他如果不是凶手,那他现在应该在开封府当人证,而不是跑得连老子娘都不顾了。”
顾甚微冲着吴江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比初进开封府的时候要厉害太多了。”
吴江听着,瞬间变了脸,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