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他兴奋地看向了顾甚微,“这是我之前问过的问题,我就想不明白袁惑他为什么要逃走?不是杀人心虚,他为什么要逃走?”
顾甚微冲着吴江竖起了大拇指,“你看你一个小推官,都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半分不虚。”
“袁惑是谁?他是殿前司副都检点,可直接上达天听,那是天子近臣。他撞见郑东死了,根本就没有必要逃走,应该协助开封府的衙役们一起抓凶手,这才是正常的故事发展。”
“可是他跑了……在他不是凶手的前提之下为何?”
顾甚微说到这里,看向了韩时宴。
韩时宴毫不犹豫的接住了她的话朝下说去,“因为他发现死者是郑东,还发现了他胸口上扎着的棺材钉,这让他想起了从前同郑东,还有秋娘以及瘸子的恩怨。”
“他知道只要这件旧事被挖出来,他一定会被当成凶手,难以辩解。”
吴江瞬间眼睛都亮了,可这兴奋还没有维持几息的功夫,又瞬间泄了气。
“那三人已经死了,袁惑还逃走了,谁能搞清楚从前旧事是什么?而且,如果袁惑不是凶手,我们像这样继续追查下去,岂不是如了那害他之人的意……”
“被人牵着鼻子在走?”
顾甚微挑了挑眉,知晓马红英还活着的吴江,果然是整个人都不同了。
从前他遇到案子只会摆烂,跟在她同韩时宴身后,等着他们查清楚了便直接捡现成的。
而现在他开始不停的思考案情,可比从前那万念俱灰的样子要好太多了!“人放牛和牛放人,端看你是如何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