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她像是开败了的花,了无生机。
“我们来是问你关于汴京城里一起连环杀人案的。袁惑,郑东,秋娘,瘸子……从苏州来汴京城的路上,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绿翊那有些涣散的眼神渐渐地有了点神色,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顾甚微的问题,“你说谁?袁惑……”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伤,微微一琢磨,整个人却是激动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顾甚微,“连环杀人案……你是说他们都死了?袁惑也死了?”
她如今缠绵病榻,对外事多有不知,更是没有听说过汴京城中有什么连环杀人案。
顾甚微静静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袁惑没有死,他成了这桩杀人案的疑凶……”
绿翊瞳孔猛地一缩,却是掩面哭了起来。
她哭了一会儿,拿着那条带血的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哑着嗓子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顾甚微过去坐。
“我深感自己时日无多,大约在半个月前曾经给袁惑去了一封信,希望他来见我一回,他来了。”
“我阿爹出事之后,我同阿姊都落了风尘。当时芙蓉楼的老鸨盛芙蓉将我买下来,寻了两个人护送我来汴京城。其中一个人叫做徐大勇,另外一个叫做张老七,他们都是芙蓉楼的打手。”
“那时候她刚买下来芙蓉巷,正是到处选花魁的时候。她安排我上京,自己却是去了扬州。”
“秋娘是她买的一个苏绣绣娘,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琴娘名叫管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