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回听闻韩时宴日后想要做御史的时候,还当他是想要给他让路,毕竟姓韩的家族一辈只出一个宰相。他们的家族已经够荣耀了,官家同其他朝臣又岂能容忍兄弟二人同时身居高位?
可却是他世俗了。
韩时宴根本就不屑于什么高位,他有他所坚持的道路。
“你不是去信拜托我查夏知县的旧案么?当时正好含香楼的春灵姑娘身亡,她是夏知县夏仲安的长女,也是芙蓉巷绿翊姑娘嫡亲的姐姐。”
“当时我查到春灵姑娘身上有一个荷包被含香楼的老鸨去夺走了,我问过那老鸨,她说是了一位来自汴京的大人物。具体姓甚名谁她不知晓,只说是个武官,年纪轻轻气度非凡。”
“虽然当时那人蒙着脸,但是老鸨识人无数,一眼就记下了那武官的耳后生有一颗肉痣。”
“当年来苏州的符合老鸨描述的人,只有袁惑。袁惑是奉了皇命为太后办生辰贺礼之事,就是人人皆知的那尊白玉大佛像。”
“我觉得不对劲,便继续暗中追查,知晓了绿翊姑娘途中遇袭,袁惑英雄救美之事。两厢交叠,那荷包肯定是大有蹊跷在。”
韩敬彦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夏知县两个女儿的荷包,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暗自调查了许久,发现夏知县同清源寺的主持了真大师颇有缘法。大师什么也没有说,在我离开之时赠送了我一枚平安符,便是你手中的这一枚。”
韩时宴认真地听着,看向韩敬彦的目光依旧没有半分退却。
“既然你知晓了这么多,为何长观去苏州的时候,你何以隐瞒了他?如果说绿翊同春灵的荷包当中各有一枚平安符,那么这账册一共有三张……”
“他是从一本重要的账册上头撕下来了这催命的三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