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眼皮子一跳,“怎么,你打算娶自己为妻么?要开始大义灭亲了。”
韩时宴摇了摇头,“韩敬彦先前对我说,我应该进入父辈的世界了。虽然我知晓他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少年意气,做事不顾全大局,应该多一分老人的圆滑。”
“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古里古怪的,韩敬彦恰好在苏州,我伯父在朝中位高权重,乃是三公之一。如果王御史因为欧松的画要被当做是幕后嫌疑人的话,那我觉得韩家也应该被写上来。”
顾甚微没有多言,她绕开了这三个名字,开始结合现有的线索来分析起整个案情。
“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是,飞雀案当真是另有隐情。齐王盗走了国玺,但是指使李畅行刺官家的另有其人。”
“虽然这么说起来有些马后炮,但是我们早应该想到的。齐王性情优柔寡断,他若是在三年前便能做出派人行刺官家的决断,就不会磨蹭这么久,直到被我们逼到墙角了方才起兵。”
“那么这天下不能够有第二个同齐王一样难以下定决心之人。那么这个敢于行刺的人,为何之后并没有举事呢?”
顾甚微说着,话锋一转,“现在看来,税银案十有八九同样不是齐王所为。”
“不然的话,他若是要寻江浔,早就去寻了,何必要等到马红英加入之后再派她去?没有人比齐王更清楚飞雀案当中还有另外一帮人下手了,他好不容易查到了江浔头上,结果幕后之人在马红英赶到之前,杀死了江浔。”
“红英告诉我,江浔是录事参军。”
韩时宴接过了顾甚微的话头,解释道,“如果江浔是录事参军,那么他在税银案当中就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录事参军掌州院庶务,纠诸曹稽违。”
“换句话说,他审查案情,乃是曹官之长。且还同判官一道儿掌领户籍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