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知晓对方存在,对方那个藏得更深的人又何尝不知晓齐王这个瓜娃子?”
“马红英一动,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直接弄死了江浔。虽然红英说江浔的死并无疑点,乃是重病身亡。但江浔怎么早不死晚不死,等到马红英去就死了?”
且不说马红英并非是仵作,就算是她是,莫名其妙灵堂上来了个陌生人,江浔的家人也不会准许她上下其手将那江浔验看个遍。
退一万步来讲,弄死一个人,可并非得抹脖子下毒的。
齐王身处绝境,不也受了人的安排要吊死自己么?如果江浔是因为人情而监守自盗换了税银,那么他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为了人情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又有何难?
韩时宴深以为然,顾甚微同他就像是共用了一个脑袋一样,他们总是会想到同一处去。
他想着,在之前二人写下的“王御史”、“官家”、“韩家”的下方,又写下了税银案江浔、李京哲几个字。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顿,又写下了一个新的名字“陶然”。
顾甚微好奇地探头问道,“陶然又是谁?”
自从出了褚良辰的案子之后,韩时宴便去查过税银案相关的人同事,御史台监察文武百官,他可以说对朝堂上的官员如数家珍,那是样样门清。
“江浔可以开方便之门,但是他只有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搬走税银然后将里头的金锭换成大石头。一箱金子同一箱子石头,可不是一个重量,一个动静。”
“旁的人分辨不清,押送税银的人就丝毫感觉不到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