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听着,却是半分都笑不出来,她神色凝重的看向了一旁的韩时宴,“该不会,陶然他……”
虽然她是在问话,但这个问题不用韩时宴回答,她都可以肯定。
他们去问齐王,齐王在上吊;他们去问袁惑,袁惑成了杀人凶手;他们来问陶然,陶然死了……
打今儿个起,她干脆不叫顾剃头,韩时宴也不叫韩灭门,他们得改名换姓,叫做送瘟神!“我们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再一次走到了我们的前头。”
顾甚微听着韩时宴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觉得脊背生寒。
那个人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说不定现在在某个地方,便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看。
大娘还在哭嚎着,老爷子缩成一团闷不做声,院子里这会儿功夫一下子多出了一群穿着白色孝服的人来,一下子将那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皆是呜呜呜的哭成了一团。
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忙前忙后,开始搭建灵堂换灯笼,又有一年轻的小郎君红着眼睛披麻戴孝的准备去报丧。
顾甚微目光敏锐的落在了这院中的一人身上,那人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一脸的严肃相,陶家的人都乱作一团,唯独他镇定无比的安排着后事。
像是感觉到了顾甚微的视线,那人抬头朝着屋顶看来,正好对上了顾甚微的视线。
二者皆是一愣。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压低声音对韩时宴说道,“瞧着面善,当是王家从前的管家。”
见行踪已经暴露,顾甚微没有犹豫,直接抓着韩时宴便跳进了院中。
他们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陶家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