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还真以为儿子当了官就是什么老太爷了。他就是当了大将军咱们也还是苏州乡下的泥腿子。那小崽子忘记本,还敢拿死来吓唬老娘,你作甚拦住我,不让我用棒槌打死他!”
“你看你唯唯诺诺的做什么?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先前儿子死了你怎么不哭?”
“那江浔死了,江老头儿可是哭得稀里哗啦,就差亲爹给儿子披麻戴孝了。你这个老东西倒是好,半天没点动静。莫不是想着等儿子死了没人管得住你了,你还要出去偷人!”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浇水。这京城有什么好的,都不落雨,菜都要干死了!”
顾甚微吃了那梨膏糖,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慢腾腾的声音响起,“我这不是在想,我们富谷村是不是被坏了风水,白发人送黑发人。”
“啊呸!乌鸦嘴!我儿子好好的呢!你这老东西!”
顾甚微听着,没有言语,呼吸都微弱了几分。
隔着院墙二人能清楚的听见泼水的声音,等里头的人声渐渐走远了,那扇黑色的小角门这才打开来。
陶府的王管家探着脑袋,一脸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瞧见顾甚微同韩时宴,那张严肃的脸一下子有了表情。
他的嘴唇颤了颤,走到了顾甚微的跟前,“顾大人,且随小人来。”
顾甚微点了点头,那王管家小跑着朝着后巷的深处而去,到了一扇用锁锁住的大门前,这才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了来。
这里一处普通的小院子,院中落满了厚厚的树叶,看上去已经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