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大臣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皆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御史闻风而奏,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但韩时宴你身为御史,岂可以在无凭无据的时候,便说出这样的话!你连要参奏的人是谁都不知,何来参奏?”
“我看你是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病昏了头了!”
韩时宴神色淡然,他站得笔直地,眼睛像是两柄利剑一般,一直在姜太师同李太保身上扫来扫去。
“有人被杀,天下人虽不知凶手是谁,但亦知有凶手存在。”
“臣虽不知那人是谁,但亦是有证据证明方才臣所言句句属实。”
韩时宴像是没有听懂官家的台阶,依旧是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说着,抬起头来直视着官家的眼睛,“且臣之所以急奏,乃是因为这种毒药同熏香无异。”
“顾亲事骁勇善战,武艺超凡。若说她是一头猛虎,那军中寻常士卒便如野兔。那药她只是闻了一下,便立即内功全无,晕倒在地。”
“不仅如此,池仵作在苏醒之后,甚至长时间无法动弹。”
韩时宴说着,身子一转,看向了武将们所在的方向,“试问若是这香毒被用在我大雍军队身上会如何?”
“这朝堂上的诸君有谁敢说自己比顾甚微还要强,能够抵挡那香毒?”
站在最前头的韩大伯瞧着韩时宴那一张一合的嘴,心中所想那是复杂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