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亲事!”
顾甚微刚一出皇城司的大门,便瞧见了站在路边杨柳树下的韩时宴,他头上破了个口子,虽然已经擦拭过了,但看上去依旧有些触目惊心,嘴角也破了一块,右侧的脸微微肿起。
“你被打了?又是官家打的么?”
顾甚微小跑着上前,看着韩时宴的眼中带着些许怒意。
面对北朝人便唯唯诺诺,对待自家臣公便重拳出击,还真是韩时宴的好舅父!“从前不认识你,只听旁人说官家待你胜过亲子,如今看来,传言也不过是传言而已。也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毫不犹豫斩杀的人,又怎么会……”
韩时宴不赞同地冲着顾甚微摇了摇头,他目光锐利的看了皇城司门前的守卫一眼。
那守卫个感受到韩时宴的目光,一个激灵整个人僵硬得像是块石头!
别看我!别看我!要是韩御史你说的大不敬的话,那咱立即上报说不定能得到张大人的夸赞!可这是我们顾亲事说的,要是上报还不得被赏两个大耳刮子!不识时务的人,是当不得衙门面前的“石狮子”的!
顾甚微瞧着韩时宴狼狈的样子,转身朝着皇城司里头走去。
每一个指挥使都有自己单独的小院儿,她鲜少在待在这里,之前基本上都是荆厉同张延在这里训练手下。
院子里空荡荡的,有不少地方已经落了灰尘,顾甚微瞧着有些惭愧。
“我进皇城司之后,都没有带着他们正经做什么任务。张延投靠了翟狄,同他一起反了,荆厉他们吃了大罪。如今皇城司缺人,基本上都没怎么歇息,就又听从李三思的吩咐,去抓齐王余孽了。”
顾甚微说着,推开了院子正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