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她的私人物品,一看就是随时拍着屁股就要跑路的人。
倒是在那圆窗的一角,放着一盆兰花,应该是荆厉替她安排的。
只不过这些日子过去,兰花也已经枯萎了。
顾甚微瞧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落了灰的椅子,“你自己擦上一擦,随意坐吧。我给你找点药。”
顾甚微说着,生疏地打开了一个箱笼,从里头翻找出一瓶金疮药来,又寻摸了一块白色的棉布,刺啦几下撕成了条儿。
她拿着那药,走到了韩时宴身边,“忍着点。”
韩时宴瞧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整个人都不敢动弹起来。
“你的毒解了吗?”
顾甚微轻轻地“嗯”了一声,“解了!我师兄替我内功逼毒的。”
“之后我让人给荆厉同老仵作逼毒,应该就无大碍了。”
“师兄?”韩时宴闻言惊讶的抬头,他这么一动,顾甚微的手一下子触不及防的触碰到了韩时宴额角的伤口。
顾甚微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韩时宴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疼出眼泪来!他嘶了一声,在顾甚微面前如何能喊疼?韩时宴想着,面无表情的转移了注意力,将心思全都集中在了案子上,“之前在殿上听你说那毒药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那个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想要谋反。”
“也不是说不想要谋反……而是说他现在并不想要谋反了。”
“不然的话,他们拥有这么厉害的药,为何不拿来直接来个局中局,借着齐王谋逆的时机,直接下药谋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