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再次冲着韩时宴竖起了大拇指,“没错!康裕通过夏知县,对于姜太师的过去,已经有所察觉。”
“我这般推测,是有依据的。咱们可以想想,之后发生了什么?”
“先是夏知县同康裕之间的关系纽带福雅被杀,紧接着李畅被人哄骗着去行刺官家。”
“飞雀案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若是李畅成功行刺了官家,那太子登基,身为太子授业恩师,太子党党魁的姜太师将更上一层楼。”
“皇城司地位特殊,若是新皇登基,那作为官家手眼的皇城使是必然会被换的。”
韩时宴听到这里接着顾甚微的话说道,“康裕若是不再是皇城使,此消彼长,他很有可能会避开姜太师风头。”
“若是没有成……国玺丢失、官家被人行刺……在这种情况下,皇城司怕不是要忙得脚不沾地。康裕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继续去追查姜太师的事。”
顾甚微颇为赞同,她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有些手舞足蹈起来。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姜太师的调查被搁置了。不光是如此,在这之后不久,康裕便死在了任上。”
“康裕死后,关御史收到了夏知县贪腐的证据,夏知县死亡。”
“而在飞雀案中帮助姜太师害死了王珅的袁惑,在夏知县死亡之后,从绿翊姐妹手中拿走了账册残页。唯独只有藏在寺庙里的那一张成了漏网之鱼,不久前落入了韩敬彦手中,然后成了我们的重要证据。”
顾甚微说着,看着韩时宴的目光有些复杂。
当初张春庭的确是对她说过,韩时宴是一把好用的利器。
像他同关御史这样一往无前的人,就算是明知道前方是火坑,那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