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半分不慌,“那是因为康大人那时候正在调查姜太师你在苏州长洲县私开粮仓之事。有康大人手札为证,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姜伯余看着被师爷递呈上去粉色小册子,呼吸一滞。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顾甚微,心中开始七上八下起来,明明在今日早朝的时候,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不知晓这些事情的,不然的话,他们今早发难之时,便毫不客气直接将证物取出来了。
“康大人当时寻到的线人,便是宫中的一名小宫女福雅。”
“福雅的舅父正是那长洲知县夏仲安,恰好就是当年姜伯余罔顾王法的知情人。夏知县已经同康大人说好,要出来指正姜太师。”
“姜太师你并非同康裕无冤无仇毫不相干,你毒杀他是先要阻止他继续追查下去。”
“就像你为了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而几次三番对我下毒一般。”
顾甚微说着,看向了韩时宴。
韩时宴冲着她微微颔首,对着开封府尹王一和行了礼,“我们有沈婕妤身边的老嬷嬷,以及当年负责给福雅下葬的公公为证,请王府尹允许他们上公堂。”
有证人在,王一和岂有不准之理。
那人群当中的老嬷嬷同老太监,一并上前。
二人也不含糊,直接将之前对着顾甚微同韩时宴交代过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福雅是被人勒死的,她的后颈处有勒痕。只不过她被人伪装成了自缢的样子。她的尸体在掩埋之前,被康裕盗走了。关于此事,康裕手札当中记载得一清二楚。”
姜太师闻言,打断了顾甚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