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嘴角抽了抽,“你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长观嘿嘿一笑,“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若是长公主知晓您不好好歇着,却是出来到处跑,等回去之后怕不是要罚我喝酒了。”
别以为喝酒是什么好事!那酒是长主公亲手酿造的,入口确实是美酒,但是喝下去之后好家伙,那腹中的动静简直比抬棺上山还大,孝子贤孙的哭声都不如腹部的咕噜声大。
肚子叫便叫吧,偏生它还会让人一泻千里,将那茅坑蹲穿。
从前长公主还给宫中献过酒,结果官家三日未朝。
如今这酒除了韩家老夫人每日小酌一口作为泻药用,专门拿来惩罚他了!韩时宴却是摇了摇头,“跑了这么久,身上出了汗,我觉得轻快了许多。不回韩府,等我回去沐浴换身衣衫,然后咱们再去桑子巷。”
他现在很想要快些去见顾甚微,可又不想要这般狼狈的去见她。
一个不洗澡的老大爷容易引起顾甚微同情,还是一个香甜的美人儿容易引起她的怜惜,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
韩时宴想着,脑子里闪过先前他阿爹说的内宅手段,不由得轻咳了几声。
怎么办!他好似肖了父亲,对此无师自通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无用羞耻,却又十分有用的天赋。
韩时宴想着,摇了摇头,他已经病入膏肓,不差再添一病。
……
“这雨怎么一直都在下个不停!李姑娘喝了安胎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十里端着手中的簸箕,瞧着这先是破了的天,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倒是那位……”十里说着,朝着李铭方歇着的那个屋子看了过去,那姜四郎一宿没有睡,呆傻傻地坐在床边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