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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悲书 牟MuDIIII 6276 字 2023-05-18

一周后,胡乐被找去谈话。先是在德育处像个学生一样双手并拢放在膝上,主任在他面前打转,摇头,接起电话,是校长打来的,让胡乐到办公室。

一进门,砰一下,门锁了。

胡乐提起笑脸,边走边说:“校长您好。”

快五十岁的校长,头顶微秃,老花镜下是一大一小的眼珠子。

校长说:“来,胡老师,到这先坐下。”

胡乐坐下,问:“校长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校长说:“嗨呀,没事。”

胡乐巴不得站起来,只是双腿不听使唤。他说:“那,那我先回去了,待会还有课。”

校长说:“哎呀小胡呀,你先别急,来,先坐好,上课嘛,我已经让徐主任找其他老师帮你顶上了。”

胡乐说:“噢,好。”

校长说:“小胡啊,你今年多大啦?”

胡乐说:“噢,我今年二——”

校长说:“家里面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胡乐说:“有的有的,有个——”

校长说:“有没有,经常打电话给父母联络联络感情啊?”

这次以胡乐没急着开口,以为又是流程性问题,两人沉默着,干瞪眼。胡乐咳嗽一声,才说:“在联络,在,有空闲就会联络。”

校长说:“我啊,父亲和母亲身体一直很健康,住在老家啊,没灾没病,一辈子没干过大事,也没遇过大事,他们的一生很平淡,也很平凡——唉哟,扯远来,来,茶泡好了。”

胡乐说:“哎,好,谢谢校长。”

校长说:“今天找你来呢,也没什么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找你来聊一点小事——小胡啊,你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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