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乐紧接着说:“我今年回老家家里人也催我说,教我找女朋友要找有钱的,然后就娶她。”
秋图说:“哈哈哈哈哈,都一样。”
胡乐说:“哈哈,是的。你怎么想,以后就听话找个有钱人嫁了?”
秋图说:“没想过,可能自己找一个谈吧,也不一定。这么多年我都是由他们安排过来,现在才开始工作不久就敢说要自己做主的话不太好,其实我自己也没把握,没有安全感吧?”
胡乐双手比划着,说:“你还挺乖,我以为练体育的女生都比较——比较能打,就那种一打十,哼哼哈兮!”
秋图抿嘴,举起拳头,说:“能和你过两招。”
胡乐缩起脑袋半举双手,说:“好男不和女斗!”
接着秋图的拳头越过咖啡杯轻轻打在胡乐肩膀上,胡乐愣了一秒,旋即开始叫惨。
秋图笑着说:“现在感觉像是回到过去,和同学玩,你这才正常点。”
胡乐说:“嗯?我本来就很正常——你一直觉得我不正常?”
秋图说:“没有没有,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正常人看待。”
胡乐说:“”
秋图说:“你五官不差,你把头发留长点,剪个普通的发型就很好看了,你独爱这个肉丸发型真的很像是刚放出来的,你又黑黑的,很像。”
胡乐摸了摸头顶上的圆寸,头发是今早接到秋图电话后赶忙到街道的理发店剃的,被秋图这么一说感到泄气。虽然手感是顶好。
胡乐说:“我之前,其实没认识你之前也是有头发的。”
秋图说:“那你怎么会想换这个发型,你都不合适。”
胡乐说:“方便嘛,洗完头一擦就干了——洗的,怎么可能不洗,又不是光头,还是有一点的,就算光头也擦擦吧?”
秋图皱眉咧嘴,满脸嫌弃。
胡乐说:“之前我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就是打算留长发,长头发嘛,飘飘的觉得挺好看,你不觉得吗,说不定我留长发反而更帅了。”
秋图打量着胡乐,摇摇头,说:“不敢想象。”
胡乐说:“也是。其实我只是想试一下,那时候在公司上班,张姐她看我上班的时候也戴着帽子——不戴不行,头发长到眼睛就会痒。她就和我说上班时间不准戴帽子,我还记得呢,我问她为什么不能戴,她也不解释,说就是不能戴,影响整体形象。然后我就听她的,帽子不戴了,我就把头发拢到头顶扎起来,这样也不会影响自己,然后,然后问题来了。张姐来问我,她问为什么要把头发扎起来。我就说头发太长了所以要把头发扎起来。她说头发长为什么不剪,我说因为我想留长发。她说为什么要留长发,你又不是女人,只有女人才能留长发。我当时想不出理由,我就说我想试一试。其实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因为长这么大都没有试着留长发。然后,然后她就说让我明天剪掉,说我留长发影响公司的形象。那时我哪服气,又说我变态,男的留长头发,妈的,很生气了!我们都是坐在电脑前上班,哪也不去,很多人都嫌鞋子不舒服在办公室里穿拖鞋,再说,她又不是老板,来管我,那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秋图说:“然后呢?”
胡乐说:“然后,然后第二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剪掉。”
秋图说:“嗯——是你的作风。”
胡乐说:“哎呀,你别笑我了。”
秋图说:“不笑你,只是你没剪我才对你刮目相看。”
胡乐说:“不剪,哪敢不剪呢。张姐就是我们办公室的大姐头,谁在她嘴下都逃不掉,她平时谁都敢说上两句,还挺难听的。我看到是没有人说她一句不是,很是半推半就,要么就嘻嘻哈哈就算过去了,为什么呢,因为她是张姐,是老板亲戚,谁都怕她和老板说那么一两句。我要是真敢不剪,能想到结果。”
秋图说:“你很怕张姐吗?”
胡乐说:“怕吗,谈不上怕吧。”
秋图说:“听起来就觉得你挺怕的。”
胡乐说:“想过好点罢了,不想多事。”
秋图说:“不懂你。”
胡乐说:“我懂你。”
秋图一脸讶异,说:“你懂我?”
胡乐说:“你是把我想得太复杂了。”
秋图说:“哦,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复杂。”
胡乐说:“所以说一开始你就错了,我很好懂。”
秋图说:“你很好懂。”
胡乐说:“我为什么显得那么业余,就算是借高利贷都要跟进二龙的项目?”
秋图说:“你为什么那么业余,要借高利贷。”
胡乐说:“因为我真的很业余,我听公司的人给我讲运作的原理,脑袋都是懵的,没听进去。”
秋图说:“可是你明明是——”
胡乐说:“为什么我运气这么背,可人还是那么帅?”
秋图说:“不,我不会问这个,而且你现在看起来很颓废。”
胡乐说:“哈哈,那我为什么会相信这一定能赚到钱,连高利贷都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