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课请了假,时仟打车回去准备收拾几件外套,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嘴瓢了,一开口,直接报出了萧丧所在小区的红巷街地址。
“哎!不是师傅,错了。”时仟着急的想要改口,外面的大货车就是一阵刺破耳膜的喇叭声。
等开车师傅听见时仟的声音,车子早已经拐了个弯,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问道:“小同学,怎么了?”
时仟抬头对上她关怀的视线,弱弱摇头,满脸愁闷的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算了,红巷街就红巷街,毕竟是目标,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要是看见人还觉得尴尬,大不了直接走呗!
心里这么一想,连带着就呼出了近些天憋在胸口的郁气。
不然怎么说找借口是排忧解惑的最简方式,前几天想着见到人还一副当场撞墙的样子,转眼间,就被一通拙劣的自我安慰给平息的干干净净。
雨开始下大了,淅淅沥沥的细条变成了粗针,往人身上砸。
时仟在车里时身上本来是干的,司机可能知道红巷街治安混乱,给钱的时候硬是拉着她唠了一大通安全事项,还没有伞,直接给淋成了个落汤鸡。
一路上,喷嚏声都没停过。
鼻子变的通红,时仟站在萧丧打工旁的超市旁边探头,透过玻璃一眼就望见了少年高挑的身影。
那是家饭店,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可以清晰的看清里面的装修格局。
位置挺空的,没多少客人,活到不少,至少时仟偷看了半天,都没见萧丧手里歇过,不是收拾餐具,就是拖地打扫卫生,忙成了个陀螺。
时仟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进去点些东西,让少年休息一会,但想起那天的事还是有点怂,一耽搁,就已经在原地站了四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