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丧半响没有回应,余忠才以为他是没有听见,嘴角的弧度更显和蔼,重复问道:“有受伤吗?”
萧丧依然没有回应,始终维持着把时仟禁锢在怀里的姿势,漆黑瞳孔晦暗的看着怀里的少女,似周围人为无物,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
宴会寂静无声,众人都看着刚才吩咐保镖在宴会上公然拐人的老人在面对青年时两幅面孔般的温和,更重要的是,被温柔询问的人竟然搭都不带搭理的。
面上不自觉的就带上了看好戏的笑容,时仟注意到这些人脸上的不怀好意,心里头门清。
这场宴会,名义上是庆祝陈老生宴,实际上有几个人是冲着祝贺来的。
余忠才先前对于萧丧的特殊早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担心着他是某个家族的继承人,得了余老青睐,现在看萧丧这副冷漠的样子,巴不得他惹得余忠才生气,直接被余氏拉入黑名单,才不会和他们抢合作机会。
时仟早在年幼时便摸清了这些有钱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她一边抓住腰上的大手往下拽,想挣脱出青年的怀抱,一边抬起头开口提醒道:“萧丧,说话,余忠才不是我们现在惹得起的。”
话音一落,就对上了萧丧的视线,时仟心里一个咯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青年的不对劲。
先前看到人不说话,她只以为是青年不想搭理人,毕竟萧丧性子本就冷淡,说话的时候语句也很简短。可是现在,青年看着她的视线与平日里却明显不同,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眼神平淡到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