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年以内他生计都成问题,更别提练武了,一年后他去拜见江家,江家也能眼里容下他,您看如何?”
顾耳朵听着,心里叫苦不迭。
爹啊,那大渊是什么地方?
北境荒地,民风彪悍啊。
送我到那里去无异于把待雕琢的璞玉给砸碎了,还是拿小锤子一下下砸的。
这样看来,还不如给我来一刀痛快!
可转念一想,游历一年,想必收获极多,不管是生存经验还是为人处事,对他顾潜的提升是极大的。
在一来,说不定能结交几个江湖豪杰,红颜知己呢。
肩肘还痛得厉害的顾潜又做起了美梦。
老者听罢,咧开嘴笑了,“顾全谋,你这计谋规划大不如前啊,莫不是因为老了?”
顾鹏不语,向前走两步揪住老者的袍领,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江琢亭,我顾鹏和江家的恩怨该算在我头上,你们上边那位搞这些手段来害我儿子,良心何在!讲到底,这事也和你没关系,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我顾鹏发狠心,再掀起一场风雨!”
被唤作吕琢亭的老者又是一笑,也耳语道:“我看出来了,你一早就想送你儿子游历,我这次来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我对上面那位态度你也知道,这次,放他一马。”
顾鹏一听喜笑颜开,松了手向后退去。
不料江琢亭反将他的衣领抓住,再在他耳边说道:“不过你可记住了,一年之内,不要让你儿子再现于世间,否则别怪我没保你。还有,这小子要去游历,把那女婢带着一起去。”一脸令人看不透的笑,顾潜全看在眼里。
看来这位叫江琢亭的老者很可能是陈柔的顶头上司,派她去好对我有个监视。
顾鹏听闻,转过头看陈柔,眼神里错综复杂,不一会儿就变得明晰了,“好。”
他看出什么来了,顾潜想。
江琢亭说完拍了拍顾鹏的肩膀,“这小子骨头很硬,随你。”
他大手一挥,带起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