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蜷缩在被子里,盯着窗外,每打一下雷便哆嗦一下。
她竟然怕打雷,顾潜心里好笑,抬手敲了敲门。
陈柔一看是顾潜,便要关上门去。
“你要是睡不着的话就下去坐坐,和我唠唠也就困了。”顾潜抵住门。
陈柔思虑再三,从房间里抽出知白,跟着顾潜下了楼去。
“先说好,我可不是陪你聊天的,是要找机会杀你。”
二人已经在楼下落座,让一双眼睛像夜猫子一样的老板上了酒。
陈柔把知白拍在桌子上,对着顾潜警告道。
“分明是怕打雷,”顾潜嘀咕道,看见陈柔素手握紧了剑柄,便改口:“得,我也不和你辩。”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听着窗外雨声愈来愈大,雷声不绝于耳。
顾潜捧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浓烈的烧酒。
这也太尴尬了吧,他心里想,本想着能无所不谈,三句一个典故,五句半首七言,没想到真对上了啥也说不出来,失策,失策。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一个青年男人站在门外,目测不超过二十五岁,他生着一头有些长的头发,浑身被雨淋得透湿。
令人惊奇的是他的怀中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的布衾没有被雨淋湿,正大声哭闹着。
“那个,二位,我女儿半天没喝奶了,能否给她喂点奶,我会给钱的。”
男人带有不同于咸水荡的口音,明显是从外乡来的。
他看了看顾潜,一个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