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这位奴婢从来没有开过玩笑的顾潜识相地离去了。
可一日,顾潜照例送餐,看见这位奇女子竟然在拿着知白,用剑锋一下一下刮着前臂上伤口的腐肉。
不仅仅是腐肉,连新生的息肉也一并刮除。
关键是她仿佛没有痛觉,一脸的聚精会神,直到把感染的皮肉全部挂掉,陈柔便撕咬下白色的罗衫,把伤口包扎上。
顾潜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餐盘险些掉下来。
刚才那拿剑刮肉的手法看着就疼,就连他这种被江琢亭几枚棋子断掉肩肘还一声不吭的狠货色,来上这一套估计也得呲牙咧嘴惨叫连连。
而眼前这位女子,神色处变不惊地完成这一惊人的举动,不可谓不惊人,不可谓不坚毅。
陈柔的坚韧的的确确惊艳了顾潜,但对他的冷淡态度却只增不减。
在怀着更加畏惧的一种心理对待着这位所谓的奴婢之后,顾潜解决完了何应武的问题。
现在距离吕洪斌的最后一次庭审仅剩一个多月,而他们离京城还有将近五百里地。
如果不快马加鞭赶路的话,去到京城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有必要梳理一下,他们这一行人去往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