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森劝陈柔:“陈柔妹子,我知道你和顾老弟有点恩怨,但他毕竟名义上是你主子,没有情分也有名分吧,还是照顾一下得好。”
说起这位不到三十岁却抱着女儿到处跑的父亲,也是来自南方,比起病怏怏的顾潜,他可就生龙活虎地多了。
难受之余顾潜一脸妒忌地看着他,意思是说都是南方人,你怎么不水土不服?
严森美名其曰“父爱的力量”,他说自己要是病了,女儿谁来照顾?
陈柔听了他的劝说,除了“不干,杀他还来不及”之类的话就没有做什么表示,看上去听了和没听没有什么区别。
但次日清晨,她去井边打了水,用衣服过滤了,又跑到附近的野地里找了几节蔫了吧唧的黄瓜,给顾潜送过去。
见到自己的奴婢,顾潜笑了:“今天是你啊。”
“别多嘴。”
“怎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我?”
“你这状态,我杀了也不磊落。”
“你看你,杀个人还要讲光明磊落,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么?”
“少废话。”
“不是我说,陈柔,你不适合干刺客。”
“……”
顾潜咬了一口黄瓜,“这是什么?”
“黄瓜。”
“这种好东西我怎么没早点发现,水分真足。”
他三两下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黄瓜啃完,说:“还有不,多搞点过来,我好歹是个病号。”
陈柔一言不发地出去了,当然,第二天她又来了,带着一堆黄瓜。
顾潜的病好了,王七的酒囊里也装满了粗制滥造的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