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官员能做到尚书和左侍郎这个位置,必然是经历过风雨的,虽然感受到了威压,但也只是擦了擦汗水。
见到领导一番话没什么效果,左侍郎陈嘉也发话了:“陛下!臣亦有言!陛下对于西域各部族施行打压及分裂,目的在于防范前朝残党,现在残党已灭,再无法威胁到陛下,若是陛下一意孤行,继续在贸易方面强加压制,对各部族施行分裂,则必然会彻底激怒西域各部族,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加上陛下数月之前下令开凿联通西域的大运河,劳命伤财,耗费钱财无数,臣曾去到近旁观摩,发现路有冻死骨,哭嚎响青天,沿途怨声载道,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有妇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去卖,或者是直接把孩子溺死在井里。”
“许多百姓被强征,劳累过度,直接死在了运河的河床上,他们死后的尸体没人管,就顺势给埋掉了,百尺宽的河床,五十尺都是百姓的尸体铺出来的啊!”
陈嘉狠狠地叩了一个头,大声喊道:“恳请陛下收手吧!若是陛下继续一意孤行,则我大庆西域不保,自关内向东二百里,尽落于前朝余寇之手!”
吏部尚书李深和左侍郎陈嘉都中中地磕了一个头。
他们身后的那个人虽然跪着,但并没有磕头。
林广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良久才开口:“说完了么?”
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望陛下三思!”下面的两个人又磕了一个头。
“你们的意思,朕明白了,想要朕停止打压前朝残党,是这个意思吗?”
下面的两位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话锋不对,但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估计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回去。
“非也!”二人齐声道,“臣等只为百姓着想!”
林广走近了他们,那股威压的气势压得每一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突然,一柄宝剑出鞘,只见寒光一闪,吏部尚书李深,左侍郎陈嘉的人头落地。
二人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液洒满了地面,在秋日的凉风里冒着丝丝热气。
后面的一位老臣咽了口口水,并没有表示出极大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