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大喜道:“臣弟正为此事发愁呢,殿下如肯将万彻和叔方二将暂借与行军元帅府,小弟不胜感激。”
李建成哈哈大笑:“东宫六率左右长林将近两万人都靠他们统带,把他们借给你,我用谁去?老四,你不必为此悬心,我给你推荐的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比薛谢二将差到哪里去,均是久历战阵的老将,保你用起来得心应手!”
李元吉差异道:“长安还有这等能人?大哥却是从何处寻来的?”
李建成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道:“这还用费心思另行寻觅么?尉迟恭、段志玄、程之节、秦叔宝等众,皆是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宿将。这些人留在长安,终归也是块心病,不如一并由你带了去,效命北疆,既省了他们在京里作乱,也遂了他们再临前敌的心愿,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李元吉眼珠子猛转了几下,哈哈大笑道:“殿下真是好手段,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好端端一个天策府搅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嘿嘿,没有了房玄龄杜如晦,再去了程秦尉迟诸将,我那可怜的二哥纵然有通天彻底之能,在这危机四伏的长安城里,又能耍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呢?臣弟倒是真想看看二郎此番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有趣嘴脸呢!”
说到此处他眉头皱了皱,语气转为平静:“还有一事殿下还需早作安排,臣弟挂帅北征,门下省侍中一职势必不能再兼,我们还需速速荐举一个资历德望相当的重臣去补这个位子,否则被西府那边抢了先手,就不美了。”
李建成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不必再想了,陈叔达身子已然大好,父皇决议诏他回朝效命,明敕现下已然拟就,最迟明早就会发出。他是开国重臣,德高望重,身份家世又显赫,在门下省任职多年,宇文士及和他比起来都是小字辈,这件事情,我们急切之间,根本寻不出一个能和他相比肩的人物来。此事说来倒也无所谓,门下省号称主掌封驳,实际也就是在拟就的诏书上画个押而已,无论是陈叔达还是宇文士及,都没有公然顶撞父皇的胆子。说起来,萧瑀与宇文士及若是换换位子,那才真的令人头痛呢……”
……
就在太子和齐王正在为江国公陈叔达病愈复出门下省视事而忧心不已的时候,这位南陈后主的胞弟此刻却正在太极宫两仪殿接受武德皇帝的召见。
“子聪,当初适逢母丧,你要守孝,朕不忍夺此至情,便允了你。母丧期满,你却又病了,这一病又是半年多,你倒歇养得面色红润体格康健,朝廷里却是迭出大事,朕熬得心力交瘁了……”武德皇帝面带笑容却不无感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