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觉得有点丢脸,更多的是心疼,收拾好了碗筷就来给他捏手捶背。
赵二郎眼观鼻,耳观心,跟他四叔四婶招呼一声,麻利的就溜了。
“你今早怎么下地了?”
赵老四眉眼间都带着几分郁色,道。
“爹心里头难过,我跟三哥想讨他开心,就跟大哥二哥一起下地了。”
他又凑近杨氏。
“我们家不是分了块菜地么,就属我跟三哥的地最肥,那草长都快看不着菜了,爹早上啥事都没干光拿着锄头抽我了。”
“我跟三哥想歇口气,爹的脚就踹过来了,一大清早,腰都没直过,累死我了。”
“这可比抢收可累多了!”
杨氏就笑“活该,叫你平日里偷懒,你抢收的时候才干了多少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赵老四直喊冤枉,“我哪时是真有事!你还记得五里坡吗?”
五里坡并不是路,而是大山上的一个村子,山上离山下有一个十多丈高崖,后面全是延绵不绝的深山,只有从崖侧边才有条小路上去,路又窄又险。
据说是前朝一个村子为了躲避战乱,带着后辈爬上去避灾,一直了无音讯,直到几十年后才有人从侧边开了条路,这个村子才被人知道。
杨氏点头,她以前听赵老四说起过,家里卖的山珍野菌都是从那边来的。
“那边的麦子也不知道怎么种的,亩产十三斗,磨的麦粉又香又白。”赵老四的语气十分羡慕。
“我也讨了些种子给爹种,出来的麦子跟我们家里的差不多。”
杨氏惊讶道:“是去年你拿的麦种吗?爹说收成高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