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聊了一个多小时。
有些事情黎半夏可以和旁人倾诉,却不会和慕微凉说,因为不想让他同情自己。
不觉察间已经下午五点。
易教授退出病房,带关上房门。
慕微凉倚在走廊的墙上,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
“都听到了?”易教授神色凝重问。
慕微凉颔首。
“原生家庭的伤害是一辈子的,很难走出来,她现在陷入一个死循环里了,对生活没有期待。”
“我会给她开药,配合物理治疗输液,但最重要的还是心理治疗,多和她说说话,鼓励加陪伴,多一点耐心。”
“千万别刺激她,她身边最好不要离人,你不知道她哪个瞬间会想不开。”
易教授把该注意的事项都说了一遍才离开。
慕微凉缓了缓起伏的情绪,若无其事的走进病房。
黎半夏还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风拂过,鬓角的碎发在空中凌乱舞动。
“晚上风大,别感冒了。”慕微凉把她抱到床上。
许是倾吐过心事,黎半夏的心情好转了一点,注意到挂钟上的时间,主动开口问:“你不吃饭吗?”
这几天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