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寂后，戈尔第一个开口。

原本赤红的双目居然恢复了清澈，那张丑陋狰狞的脸上露出一抹炽烈的笑容。一旁的古夫突然感觉，身旁的同伴有了些许不同，那是一种从灵魂本质上发生的蜕变。

“大人，我选第二个，感谢您的栽培，很遗憾今后不能再为您效力了。”

深深一躬，魁梧的身形扭转。戈尔遗憾又深情的望向牢笼中的修玛，就像有心灵感应般，修玛这时也抬起头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嚎，似乎在为自己的同伴哀悼。

“我很庆幸能遇到你，是你让我第一体会到了拥有同伴是怎样的感觉。我很难过，因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兽王之道的真正奥义，算了，一切都太迟了”

戈尔释然一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尔命即吾命…”

第二个开口的是厄布鲁，精灵女并没有多少犹豫，天性的善良的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同伴们死去。

“大人，纳拉雷克斯导师…还有救么？”

木恩轻轻摇头，不是他不想施以援手，而是石床上的卡多雷已经被梦魇彻底扭曲，只有杀死他才能让他的灵魂解脱，魂归暗影。

“我知道了…”

女精灵咬着嘴唇，默默的站在戈尔身后，她没说什么似乎又都说了。

木恩看向古夫，眼神中的好奇让牛头人微微一颤，他知道已经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刻了。

爷爷的教诲，凯恩酋长、萨尔酋长的勉励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再接着便是美梦破裂。

你没有天赋

你没有天赋

你没有天赋

如同贯耳魔音，无数谩骂、腹诽、嘲讽在耳边环绕，他一度都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