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爷催促着撑舟少女快点划,然后挺着笨重的身子,一个高蹦到了岸上。若非知道他不会武功,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草上飞。
与唐老爷同舟的是唐悠,唐倩则是领着小茹和绿腰,坐了另一只扁舟。
众人陆续靠岸,登上小亭,撑舟少女累得双臂颤抖,却还得挺直腰板,装出风雅的样子,含笑引入荷花丛中。
唐老爷本想大步走到花青染面前,道一声贤侄,但这脚步却不听使唤,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仿若弄出动静,便是不敬。
唐老爷在心里唾了自己一口,然后咧开笑脸,冲着曲南一唤了声:“大人。”作了一揖后,转向花青染唤了声,“贤侄。”并连声赞美道,“贤侄的琴弹得甚妙、甚妙……”
曲南一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家子,没有动。
花青染站起身,回了一礼,道:“琴谱是青染新得的,只可惜是一副残卷。青染填补了一二,却总觉得有些差池,当不得一声赞。”
唐老爷忙恭维道:“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花青染微微一笑,若荷花初绽,清雅无双。他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是青染贪心了。”
唐悠自从见了花青染,眼里再无其他。此刻又听他的声音清越动人,一刻芳心早就倾囊相授了。
曲南一见此,戏谑道:“青染这一游历,这天下怕是会有数不尽的痴男怨女。单单表妹这眼里,便容不下我这个表哥喽。”戏谑,这是完全的戏谑。
花青染转头看向曲南一,询问道:“曲大人与唐家是表亲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