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嘿嘿一笑,身子后仰,向床上倒去。
“嗷……!”胡颜发出一声嚎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特疼。
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过红色的亵衣想要穿上,却摸到一手的红色血痕。
胡颜微愣,喃喃自语:“我的血怎么变成红色了?”拿起水杯,泼向亵衣,用手一捏,红色的水滴落。
胡颜:“操咧!这破衣服掉色!”
司韶站在胡颜的窗外,轻轻倚靠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墙面上,微扬着下巴,缓缓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吹乱他灰色的发,抚过那清冷的脸,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种女人,将心给了别人,便空着胸膛,等别人补给她一颗心。何其残忍?
杏花飞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贴在司韶的眼角,好似一滴无法擦干的泪。
曲南一在请大夫看过之后,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屋里,倚着软垫半躺在踏上,随手翻看着一些竹简,竟觉得心神不宁。他又爬起身,摸了摸那已经干涸的血,脑中禁不住又想起胡颜那风华绝代的样子,一颗心被搅动得不得安宁。
他用竹简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既苦恼不已又有几分甜蜜的傻样子。
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披上外袍,提上灯笼,一步步走向后花园,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前,一掀衣袍,竟是席地而坐。
胡颜一直留意着曲南一的动向,见他离巢,有心进他屋里翻找一番,却在略一思忖之后,跟在了曲南一的身后。想着,莫不如直接略过一摸二寻,直接进行第三步计划——将人掠走拷问,以武力相逼!
这人扭了腰就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不知道在严刑拷打下又能挺到几时?
胡颜隐身跟在曲南一身后,却见他坐在土包前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泛着清冽冷香的酒水,一口接着一口地倒入口中,如同喝白水般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