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绿腰当时为何留下金疮药,却让唐悠拿走此粘合物呢?难道是因为知道,唐悠要将此物送给自己,所以想借她之手,毁他之容?
嘶……好恶毒的女人!
曲南一却是等不及那女婢的一路小跑,一扭头蹲在了池塘边,借着月光探头一看,险些把自己吓个半死!
一张俊颜,竟然抽巴到了一起,就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他心中剧震,忙伸手去撩水洗脸,再也顾不得疼,一顿猛搓。若无法恢复容颜,他……他可真要……哎,多想无益,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了脸上之物!
花青染见此,暗道:那害人之物幸好被曲南一拿去,否则破相的就成自己了。
待婢女捧着装着水的木盆跑回到莲花池边时,曲南一已经洗干净了脸,正要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水。
他对着池塘里的水照了照,终是狠狠地嘘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坐到地上。他用双手撑在双腿膝盖上,站起身,对花青染道:“贪小便宜吃大亏,以后啊,我是得长个记性喽。”
花青染仔细地打量了曲南一两眼,见他脸上又恢复成浮肿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绿腰。也许,那东西就是用来黏东西的,也说不准。想然,绿腰的那双眼皮,便是被此物黏贴在了一起。他不动声色,点头附和和曲南一的话:“是这个道理。”
曲南一却是朗笑一声,道:“要占,便占份大的,死也不亏!”
花青染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曲南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慨道:“这一晚,真是惊心动魄啊,可吓死个人了。我要是变成那副丑样,不知长安城的姑娘,要哭瞎几人喽。”
花青染直接转身回房,不听曲南一在哪里自我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