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戚今晚终于有所突破——学会了苦笑。
胡颜转头看向白子戚,赞道:“此笑甚美,风华绝代。”
白子戚揉了揉额头,第一次感觉到,何为……偏头痛。这个女人,一定要颠倒他的想法和表情吗?明明是个苦笑而已。
曲南一与胡颜相互呼应的歌声渐渐消散在了夜空里。
曲南一收回目光,看向躺在床上挺尸的司韶,嗤笑一声,嘲讽道:“我若是你,便把自己弄得更加凄惨一些,这样的话,没准儿你在那个女人心中的地位,会比一块牛肉重些。”
司韶冷哼一声,道:“连与她针锋相对都不敢的人,有何脸面站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若能耐,留下她。若没能耐,闭嘴。”
曲南一冷冷地瞥司韶一眼,道:“你小心了,不要半夜掉到茅房里去。这一次,我未必救你。”一甩袖子,扬起下巴,牛气哄哄地走了。
司韶就像被抽干了力气,像一片干枯的叶子,一点点儿滑进被子里。
寂静无声的房间,连呼吸都不可闻。
被子下的身体十分单薄修长,看不见任何起伏的弧度,就像……死了一样。
突然,被子下传出一声腹部的咕噜声。那声音犹如奔雷,来势凶猛。
司韶一把掀开被子,捂着腹部,咬牙低吼道:“你个老不休!”生命迹象瞬间如同烈火般燃烧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