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颜道:“那晚我睡得格外沉,连起夜都不曾有过。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南一,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白草,她到底做了什么?”
曲南一见花如颜说得诚恳,可谓是悉数交代了全过程,本想如实以告,但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道:“她倒是没什么,但她口中的姐姐,却犯了事儿。你若看见白草,记得留下她,然后派人来寻我。我有事要问她。”实则,是杀了她!
花如颜点了点头,道:“知晓了。”
曲南一一把捞起放在几上写满字的白布,转身向门口走去,伸手去推门。
花如颜突然开口道:“南一,你可知那些金子为何变成了石头?”
曲南一道:“官府护送的赈灾金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石头。这……许是惯性吧。”推门而出。
门缓缓关合上,发出吱嘎嘎的恼人声响。
花如颜吹灭了灯,从床上拿起那颗假人头,抱在怀里,抚摸着。
门突然被推开,吓了花如颜一跳,手中抱着的假人头也随之滚落到地上。
曲南一扫了一眼那颗假人头,看向花如颜,道:“旁门左道之类的东西,最是害人不浅。那所谓的红莲教,若真有大能,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许老道被烧成黑炭头也无所作为。我言尽于此。愿后会无期。”关门,欲走人。
花如颜突然追了出来,问:“南一,你是否从未喜欢过我?”
曲南一淡淡一笑,道:“初见时惊艳,也仅此而已。”
花如颜追问道:“难道我不美吗?”
曲南一望着花如颜的眼睛,道:“这世间从不缺倾城倾国的女子、美轮美奂的画卷。”
花如颜的眼眸颤了颤,终是问道:“那如颜呢?”
曲南一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她啊……她在这里,不论美丑,都安了家。”言罢,衣袖偏偏,大步离去。
花如颜回身,关上门,抱起地上的那颗假人头,坐在床上,用手指面无表情地梳理着假人头上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