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轻飘飘地说:“既然你练得是童子功,要不要那东西都没鸟用。去了,倒也干净。免得你像条公狗,闻骚而动!”
封云起夹着腿,抬头手,颤巍巍地虚点了胡颜的脑袋:“够骚!”
胡颜十分悲剧地发现,她却是连自己一起骂了。她有些恼火,抬脚,一脚踢飞了封云起,然后拍了拍裙摆,转身走了。
封云起一身是血的回到了封家,惊得封云喜直喊封哥哥。
封云起坐在几上,抬手,示意封云喜闭嘴:“别喊了,一喊爷脑仁儿就疼。”
封云喜委屈地捏起了帕子,道:“封哥哥,你怎么一身的伤啊?”
无涯搬出了箱子,帮封云起处理伤口,当他剪开封云起缠绕在右小臂上的白布时,整个人都为止一震,心痛道:“主子,这是?”
封云喜低头一看,再次惊呼道:“啊!这这……这怎么伤得如此重?!”言罢,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好像心疼得不行。
封云起打量着封云喜,心中莫名觉得不喜。他觉得,自己可能真像胡颜骂得那样——贱!
不难看出,封云喜喜欢自己。瞧瞧,这眼泪哭得成行,仿佛他受了天大的伤,而她又痛到心伤。可是,怪异的是,他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觉得有些烦。这个时候,哭有毛用?赶快处理伤口才是真格的!
封云起又想起了胡颜。二人爬上地面时,她一定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箭伤,但……却不管不问。这样狠心的女人,不多;这样野性到可以吃人肉为生的女人,更不多。却让他打心眼里欢喜。他要得从来不是一头羊,他要得是一头与自己并驾齐驱的狼!
想到胡颜,封云起咧嘴一笑,道:“被人暗算了,射了一箭。”
封云喜伸手去碰封云起手臂上的利箭,哽咽道:“这……这东西前后都带着倒刺,又如此短小,如何能拔得出?”说着,又开始噼啪掉泪。
封云起看向封云喜,道:“这里不适合你,明日,你就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