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凡尘看曲南一抱着婆婆,心中十分别扭,感觉……闷闷的不舒服。当然,他却不好表现得像位嫉夫。
百子戚瞥了曲南一一眼,暗自送出两个字——谄媚!
花青染来到胡颜面前,从袖兜里取出一朵淡粉色的花儿递到胡颜面前,有些羞赧地说:“婆婆,花儿。”
胡颜的眸光清亮,双颊悄然染上两朵红云,看起来气色不错。她微微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那朵花儿,唇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花青染直接道:“我给婆婆戴上。”伸手,将花儿别在胡颜的发髻上,那表情,是如此的认真,仿佛在凝神静气画符。
曲南一上下打量花青染,暗道:花老道挺会哄老人开心呐!
白子戚腹诽:虚伪!
白子戚发觉,婆婆好像不怎么喜欢他,从不愿意让他到身边。许是因为这一点,他心中怨念颇深,看谁都不顺眼。
他今天来之前,也想过要给婆婆带些礼物,可是……选来选去,都觉得不对路子,最后……
胡颜早就发现白子戚的神色不对劲儿,好像想和自己说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那种感觉,还真像一位不得宠的晚辈,在挖空心思讨长者欢心,却不知如何下手。
其实,胡颜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却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要如何问出口,最后唯有化作一声轻叹,咽进肚子里。
白子戚见胡颜瞥了自己一眼后便没了下文,有些不自然的道:“婆婆,我给你做了些吃食。”
胡颜正寻思找个话题和白子戚说说话,见他主动开口,自然笑着应道:“好好,拿来我看看。”
白子戚一拍手,一群人从拱门处悄然无声地走进。他们手脚麻利地将兽毛铺在地上,将圆圆的几放到兽毛上,然后将炉子摆在几的中间,又在炉子的周围摆上一盘盘的菜和肉,以及一些碗筷和各种小料。做好这些后,捧出一个锅子,放在了火炉上。这才弯腰退了出去。
白子戚将胡颜等人引到锅子前,抬手掀开盖子,一阵厚重的肉香味扑鼻,令人口水瞬间泛滥成河。
胡颜惊喜道:“杂锅子?!”她一直想吃白子戚做得杂锅子。尤其是到了冬天,下了第一场雪后,她对杂锅子的渴望,已经到了吞咽口水的地步。
白子戚目露狐疑之色,却立刻被他掩饰起来。杂锅子?这东西,只有胡颜一人吃过他做得杂锅子,也只有胡颜一人知道,他将这东西叫做杂锅子。他不信,胡颜会和婆婆说这些。怀疑,再次深种人心。
曲南一三分感慨七分戏谑道:“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白茂才竟然会做此等美味。还真是巧妇……哦,巧夫。”搀扶着胡颜,柔声道,“婆婆坐,咱们今天也尝尝这杂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