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颜不是少女,没有玻璃心,却也小小地尴尬了一下。阿七不想她谄媚,不想她照顾,他在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她,他一个人可以很好。若非胡颜脸皮够厚,这会儿真的要恼羞成怒了。
胡颜双手环胸,一只脚踩地,一只腿支起,以脚尖点地,整个人斜倚在墙边,无赖般嚷嚷道:“喂,阿七,你怎么发脾气了?我打得水难道是臭的?我端起的盆难道有刺儿?你别不吭声啊,好歹摔个盆,让我听个响儿。”
阿七用帕子擦干净手。他也不搭理胡颜,拄拐进了厨房。不消片刻,竟领出来一只猪头,咣当一声仍在了几上。
那颗猪头被卤酱过,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又有几分慎人。当然,最骇人的是,阿七竟又扔出一把尖刀,扑哧一声刺入猪眼睛里。
胡颜抖了抖身体,站直了。
她豪不怀疑,阿七那刀更想飞到她的身上。
阿七坐在石凳上,从猪眼睛里拔出尖刀,然后当着胡颜的面,将那颗猪头剃得干干净净,其手法又快又准,灵巧得令人惊艳。
他先割下了两只猪耳朵,切成丝;然后挖出两只猪眼睛,切成了两朵花,放在了猪耳朵上;再然后,他一刀刀片下了猪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