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侯心中一惊,忙道:“公子,相爷的尸身已经送入棺中,装上马车,再拆下来恐有不敬。”
曲南一不语。
搜侯明白其中的无奈,只能眼眶一红,道:“属下这就去请。”
院子里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将相爷的棺材从马车上台进了灵堂。
大厅里,曲南一问:“敢问祭司,这开棺前的三杯酒水,您是敬酒,还是以茶代酒,南一让人准备。”
黑衣祭司伸手抓起几上的茶壶,道:“无需费心准备,以茶代酒,此壶足矣。”言罢,又拿起茶杯,站起身,向外走去。
曲南一紧随其后,出了大厅,直奔灵堂。
生肖等人,各个怒目而视,只待曲南一一声令下,就拔刀相向。相爷活着的时候,没少给飞鸿殿使绊子,如今相爷刚驾鹤西去,她们就来找麻烦。尤其是,还要开棺验尸,简直是对相爷的大不敬。
曲南一微垂着眼睑,不做任何表态。
黑衣祭司和曲南一想继走进灵堂,站在棺材前。
那棺材呈紫黑色,没有雕刻什么精美的图腾,却有种古朴大气的厚重底蕴。那是木头一年一个年轮生长出的岁月痕迹,是任何虚假繁华比不了的真实。也许,正是这种厚重到令人无法呼吸的真实,才将人心压扁,无法正常跳动。
黑衣祭司对曲南一道:“还请公子出去。”
曲南一没有说话,搜侯却怒不可遏,喝道:“欺人太甚!”
黑衣祭司也不搭理搜侯,只是将第一杯茶水掉在棺材前,道:“黄泉路上一杯茶,余香袅袅升仙路。”又倒了一杯茶,送入幕篱内,仰头喝下。
曲南一扫了黑衣祭司一眼后,转身出了灵堂。
搜侯忍下怒火,随同曲南一出了灵堂,并关上了房门,不让阳光进入。
黑衣祭司倒下第三杯茶,洒在棺材前,道:“金樽棺下二杯茶,脚踏莲花君可渡。”倒上第四杯,自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