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莲生不敢自信,自己的所作所为竟在花青染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想要抵赖,也寻不到任何借口。她有些晃了,却不信花青染所言。她在联系宫主前,明明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窥探的人。杜莲生垂下手,用袖子盖住手,偷偷摸出匕首,道:“青染,我不知你此话什么意思。你不曾离开,又能藏在哪里?”
花青染抬手,向上一指:“房梁。”
杜莲生知道自己暴漏了,心中却升腾起一股子怒火和不甘。她瞪向花青染,苦涩地一笑,道:“你不信我?!”
花青染淡然道:“我虽不懂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却知,被抓现形之人,不应笑得如此苦涩,好似我背叛了你一样。”
杜莲生被噎了一下,道:“青染,你不懂我。我虽被宫主派来接近你,却从未想过要害你。我确实梦见了那些过往,那般清晰,历历在目。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宫主才派我来接近你。”眼眶一红,露出楚楚可怜之姿,“我只是宫主的眼线之一。若不从,不得活。青染,你且扪心自问,我可曾害过你?而你,叫我妹妹,却满心怀疑我。唐悠用酒坛子砸我头,我确实昏了过去。片刻后醒来,也不敢动,生怕胡颜对我动手。我知,胡颜要杀我,被你拦下。青染,你心里定是有我的,对不对?”伸手去抓花青染放在几上的手,却扑了个空。
花青染收回手,道:“我并非心里有你,只是希望通过你之口,为那赝品送去一些消息罢了。”
杜莲生脸色一变,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此话何意?”
花青染淡淡一笑,道:“世上相似的人不多,我却遇见了你。你与妹妹确实有七分相似,但你终究不是妹妹。你口中的梦境,并不能让我心生感动。只因,那十年,我中了疯魔蛊,一直浑浑噩噩。每当我发疯,妹妹总会抱着我的头,唱歌给我听。那些亲人之间的小动作,才是让人记忆犹新的感情。而你,没有给我任何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