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命令众人，把所有的俘虏，还有山寨里头的老弱全部都聚集在一起。

牧尘看出了他的打算，面色稍稍有些不忍。

“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都说万事留一线，就连小孩和老人都杀，这……”

牧尘终究还是那个淳朴的牧尘，哪怕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善良的本性都没有被改变。

祁府领头人听到这话，面色略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牧供奉心里有些不忍了？”

“可请你想一想，这些小孩和老人真的是无辜的吗？”

“这一座山寨和其他的山寨不一样，他们的规模不大，他们的地盘不多，没有多少耕地，平日里主要就是靠劫掠吃饭。”

“生活在这座山寨里的所有人，都是靠吃人活下来的，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血，哪怕是小孩也不例外。”

“牧供奉认为他们无辜可怜，实在是有些过于荒谬。”

“若我们对他们万事留一线，不把他们赶尽杀绝，这对于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那些被他们折磨疯的人，又是何等的不公不正？”

牧尘一下子被说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说的全都没错。

即便牧尘还能用“这些人都是逼不得已”之类的借口进行反驳。

祁府领头人所说的，依旧是不容辩驳的客观现实。

不会因为他巧舌如簧，能把人说的说不出话来，就有丝毫改变。

叹了口气，收拾好自己多余的善良和同情，牧尘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