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白仪离开，消失在水流湍急处。

牧尘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转头望向不远处的林先生。

“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没办法天天来老师这边学习了。”

“这段时间以来，多谢老师的教学。”

“这份恩情，牧某铭记在心。”

林先生本来张口就想要嘲讽牧尘，说他虚伪，明明是他强迫自己教他，怎么现在说起来，好像是他自愿教授似的。

可想起过去的相处，牧尘始终对自己颇有礼节，真的把自己当做老师来看，也从未亏待过自己。

答应自己的好酒好菜，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来一份，开销相当的不低，却也没有抱怨过哪怕一句话。

林先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嘲讽的话说出口，只是点点头，面色有些黯然的说道：“你以后想来，还是可以来的。”

说完，林先生不再停留，转身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即便两人的开始，关系相当恶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要说没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牧尘表现的一直很好，不仅学习效率高，成绩足够优秀，对待老师的态度也是相当不错。

三者结合之下，不知不觉间，林先生早就把牧尘当做了自己真正的学生，只不过口头上，还没有这么称呼罢了，实际上都已经是这么对待的了。

可惜，可惜。

世界从来不会对努力的人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