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的？”

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的表情不禁严肃起来。

如果那场瘟疫是人为的话，那么很多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古斯塔夫先生为何会判断瘟疫是人为的？”陆凡好奇道。

“在瘟疫褪去之后，老师分析了很多死者的遗骸，从他们身上提取的一些成分，与炼金工坊废墟挖掘出来的古代炼金配方，有相当多的吻合之处。”

听到这个情报，陆凡托腮思考。

坎贝尔国家炼金工房的名号，他还在塞西尔城堡的时候，就通过城堡里的一些资料典籍了解过。

在炼金工房的全盛时期，那里面的天才炼金术师们可以说是什么都炼。

他们既然有能力炼制治疗疾病的药剂，自然也可以炼制产生瘟疫的蛊毒。

但问题是，即便是炼金工房全盛时期，毒药的炼制也只是用来作为对付外敌的手段，哪有把这些毒药用在自己国民身上的道理。

经过一番分析，陆凡判断，即便比拉克姆口中的那场瘟疫真的是人为的，那么坎贝尔家族亲自参与其中的可能性也不大。

作为一个公国的统治者，土地和人民可是最基本的资源，大公若是向自己的领土投毒，那么无异于自杀。

如果不是大公所为，那就是极其专业的炼金术师所为，至少是要掌握古代典籍的破译研究能力的人……

比拉克姆并没有注意到陆凡的沉思，他看着下水道中逐渐溃烂消弭的史莱姆魔物尸体，继续道：

“老师发现这一令人震惊的真相后，十分愤怒，从那儿之后，他虽然还在炼金术师协会工作，但是已经开始提防协会中的人了。

尤其是协会最高管理层的那几个元老。

最近一段时间，极乐水又开始在坎贝尔公国泛滥，引用极乐水的人的症状，那宛如活死人的精神状态和目光，很像多年前的那场瘟疫的症状。

区别就是，极乐水的副作用更加温和，饮用者不会再变成行走的活尸，也不会再把症状传染给他人。

但即便如此，这依然引起了老师的警觉，于是老师想办法从市面上搞到一瓶极乐水，对其分析成分，果然发现了与多年前的那场瘟疫有相似之处的成分。

坎贝尔国家炼金工房曾经有一个规矩，人为制造的毒药，必须要研制配套的解药，以免发生自己人误服的情况。

既然那场瘟疫的来源是古代炼金工房的毒药，那么解药肯定也在工房遗迹之中。

正是因为如此，老师和我才会想要雇佣冒险家前往废墟，拿到解药。”

经过比拉克姆的一番说明，陆凡总算大体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从古代炼金术废墟中，开启了尘封的禁忌毒药，导致了坎贝尔公国的瘟疫蔓延。

那场瘟疫让古斯塔夫家破人亡，所以古斯塔夫对此怀恨在心。

如今极乐水的出现，以及极乐水的秘方与瘟疫毒药的秘方成分高度吻合，对古斯塔夫来说是个机会。

这次之所以要前往古代炼金工房拿到解药的药方，陆凡猜测，不但是要阻止极乐水的继续贩卖，恐怕也是要借这个机会揪出当年那场瘟疫的幕后黑手。

当然，这番推理还有一些疑点。

比如摆在古斯塔夫研究桌上的那本《人体炼成》，以及研究室入口的巨大铁门发出的闷响。

如果单单是一个宅心仁厚的炼金术师，怎么会在研究室里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思来想去，陆凡也摸不着什么头绪，只要摇摇脑袋，把脑海中的杂念摒弃，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众人继续朝前走了一小段，果然又接连遇到了几只毒液史莱姆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