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们把那么好的位置给了我,我总感觉欠他们人情了,咱们要是去外面租门面,哪有这么省事啊。”
钟毓赞同的点头,她无所谓道:“对卓家来说,我拿了他们东西,用心给他女儿做手术就算两清了,就算是欠人情,那也是我来还,你不用有压力。”
周琴倒不是好处她拿,让女儿承担责任的人。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觉得以自己的能耐,现在还真给不了人家什么。
反正卖衣服的专柜都有了,钟毓倒也不反对妈妈提前辞职准备相关事宜。
“妈,你手头上的本钱有多少?我这里最多能给你腾出一万来,后面我自己还要用钱。”
钟毓一次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周琴很是惊喜,她笑着说道:
“我这里差不多有八千块钱,这么些年也不敢随意花,工资少开销大,也存不了多少,货源我打算亲自去织州跟那些老板谈,那边的老板没少到我们纺织厂进货,我直接找厂家批发然后再零售,应该是有很多利润赚的。”
钟毓一愣,她还真忘了这一茬。
她妈妈纺织厂就是生产服装原料的啊,那认识的服装厂商肯定不少。
“那感情好,你自己去谈比我帮你找更好,你对布料的了解比我多,一件衣服的成本价你估摸着都能看出来,服装厂的老板糊弄不了你。”
周琴对这方面的事相当自信,“那可不,以前纺织厂生意好,哪个岗位我都帮过忙,想糊弄我是不可能的。”
钟毓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她沉吟片刻道:
“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事不宜迟你干脆请一个星期假亲自出去跑一趟,现在从春也懂事了,他跟我住一起你也不用太担心,实在不行我就把他带去医院。”
周琴觉得这样也行,她是急性子,那么好的专柜位置,很快就能给她腾出来,白白空着太浪费,倒不如早点把这摊子支起来。
“要不等宋伯涛的婚礼结束后去吧,宋炳坤特意找我说了这事,婚姻不在仁义在,到底是从春亲哥,我要是不露面,外面人会说难听话。”
钟毓讽刺道:“你要是去了,那难听的话就得搁你身上了,宋家的那些人,嘴巴都跟刀子似的。”
周琴哪会不晓得女儿心疼她呢,她不在意的说道:
“以前我忍他们是要顾全大局,要考虑你宋叔的感受,想着他们毕竟跟从春有血缘关系,现在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谁敢在我跟前找事别怪我道娘骂爹,你妈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她小时候还真没几个人敢欺负她妈。
“行吧,你真要去就带着我跟从春一起,毕竟兄弟姐妹一场,我也不在乎那点礼钱。”
周琴笑着点头答应,他们娘仨大大方方的去喝喜酒,看谁敢有意见。
说来也巧,原本宋伯涛结婚这天,钟毓排班表上是有门诊的。
结果汤嘉仁家里有点事,直接找她调换了。
到了结婚正日子那天,娘仨在家里吃了早饭,周琴洗了衣服,钟毓洗了碗,从春把家里地拖干净,然后他们才不慌不忙的往宋家赶。
宋家房子在那一片算是大的了,宋炳坤又特意借了楼下邻居的院子摆席招待客人,掌勺直接喊的纺织厂食堂的方大厨。
楼下院子闹哄哄的,到处都贴着喜字,周琴带着儿女去打礼账的地方先送了礼钱。
她跟宋炳坤离婚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看她送礼还都有些奇怪,倒也没有人多嘴问一句。
送了礼,娘仨想去喜房看看,来了总是要凑个热闹的,去喜房沾沾喜气也是好的。
哪知周琴前脚刚踏进宋伯涛的喜房,一盘瓜子迎面就砸了过来。
连她身旁的钟毓跟从春都遭了殃,宋从春气愤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