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我妈和从春好,他们会离开你吗?明明是你自己偏心眼让他们受尽委屈,还在这里跟我叫嚣,真当我心慈手软吗?”
宋炳坤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他已经见识过钟毓的厉害,哪里还敢跟她硬碰硬。
他无助的捂脸悲泣,“阿毓,我知道之前是我处事不公正,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带走他们,我要求不高,只想时不时能看到他们就足够了,求你不要那么残忍。”
来往的行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时有人指指点点。
钟毓面色如常,并未觉得难堪,她满是怜悯的看向宋炳坤,残忍的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妈给过你无数机会,要不是你眼里只有前头生的那一双儿女,丝毫不为从春的将来打算,她也不会对你彻底死心。
你总以为是我在里面挑拨,殊不知从春早熟又敏感,谁对他真心谁对他假意他都看得分明,他从渴望父爱的孩子,蜕变成坚强独立的小男子汉,这一过程你又在哪里?”
宋炳坤脸色发白,他下意识反驳道: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为他打算,两个大的结婚成家后,我就会全心全意攒钱供他读书,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不管他。”
钟毓冷笑道:“你都多大年纪了?你以为你还能挣多少钱?做不到公平公正你就别生啊,吸着我妈的血供你一双儿女,真当别人傻子呢。”
宋炳坤无力反驳,他内心是怎样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耸动着肩膀哭泣着。
钟毓毫不动容,她没到同情心泛滥的地步,只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这边宋美婷满腹牢骚的赶到医院,下大雪大巴车停运了,她走了好长一段路。
一进医院就看到她爸在哭,钟毓高高在上的站在他跟前,她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
“钟毓,你居然敢欺负我爸,你当我不存在啊?”
她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伸着长长的指甲就要往钟毓脸上抓。
钟毓本就比她高,手也比她长,体力更让她无法企及。
她毫不留情的抓住宋美婷的手指,使劲往后掰,宋美婷痛的脸色发白,痛苦的用脚踢钟毓,身为外科医师,钟毓对人体的弱点了如指掌,也不知她碰了宋美婷什么部位,她痛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扑腾了。
宋炳坤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儿有些傻眼,他刚才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压根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他有些惊慌失措的喊道:“阿毓,你对美婷做了什么?你别欺负她……”
郭鹏飞担心钟毓吃亏,一直默不作声的围观着,此刻实在忍不住嘲讽道:
“你们这一家人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女儿先对钟医师动手打不过才被反制,你可别胡乱说话冤枉人。”
“可不是,钟医师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之前也没欺负这老人家啊。”
“我都看见了,是这老头自己拉扯钟医师说话的,结果说不出道理来自己羞愧的哭了,他女儿还说是钟医师欺负的,果然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闺女……”
钟毓盛名在外,在场的医护人员天然的站她那边,这些家属们又不是光会看热闹,没是非辨别能力的蠢货,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钟毓看这父女俩有些腻味,她时间宝贵,不想浪费在他们身上。
她朝父女俩慢慢走近,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们心尖上,莫名让人觉得压力大的喘不过来气,钟毓好心的对他吐露实情道:
“宋叔,工作调动只是我一个人走,我妈和从春依然定居海市,你要是觉得我不在家,就有机会破镜重圆的话,那你大可一试。”
说罢看都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的转身离开了。
宋美婷看着失神的宋炳坤,张牙舞爪的喊道:
“爸,你怎么就那么放她走了,她欺负我你看不见吗?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