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条和学派且暂时搁开,
退后一步,满足于现在它们所已给我的一切,
但绝不能把它们全遗忘,
不论是善是恶,我将随意之所及,
毫无顾忌,以一种原始的活力述说自然。”
埃利奥特稍加思索,吟诵出惠特曼的《自己之歌》,这是他在昼世学生时代的最爱。
在诗歌意象被逐一吟诵出来时,斯芬克斯周围逐渐浮现出对应的具象化。
斯芬克斯晃动那张僵硬且死气沉沉的人面,吸收了诗歌撬动的灵界力量,满足地喟叹一声:
“请提问。”
“狩,你先走。”埃利奥特侧头低声嘱咐狩,确保它小小的身躯消失后,才谨慎地面向斯芬克斯:“请告诉我,您来到这里截杀我,只是您的一时兴起或偶然吗?”
他没有问“你是否受人指使”这种容易引战的问法,相对更委婉。
“不是。”斯芬克斯庄严地回答。
它将宽厚的前爪在地上顿了顿,肩胛低伏——下一刻,携着腥风和沙漠的干燥气息朝他猛扑过来!
埃利奥特早借助吟诗达到了冥想的极高效率,他果断闭上左眼,身影瞬间消失!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蓝月的幽光映得房间亮堂,让不适应光线的他略感刺眼。埃利奥特确认了自己并没有穿回昼世的原因是灵魂被拉入灵界,而灵界潜伏着扮演截杀者身份的生物,斯芬克斯虽未成功将他击杀,但那只是因为它的行为习惯特殊,看来敌方的杀手位格相当高。
埃利奥特考虑到其他房间的人的安危,迈下床,朝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