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梧桐牵着大白往镇子外走去,回头对爹挥手。
“别急,路上滑!我和你娘等你吃饭。”
望着季来贵远去的身影,小混蛋心中阴霾尽散。
父与子之前也许不需要道歉,只需要给彼此一个台阶。
镇子外的野湖边,一红裙女子双足赤裸,裙衩若隐若现瞧得到身材的修长。她正是那晚在屋檐上听季梧桐挨打的女子。
“他当真这样说的?红鸢,我就说我没挑错!”
姜老头听了红鸢讲的,哈哈大笑。
“当真?”
红鸢脚尖轻轻一点,坐在树杈之上。细眉之下,眼如泉澈。
“也许我会错,但他可不会错!”
姜老头瞄了一眼湖面,湖面震起一片涟漪,瞬间恢复平静。
不远处大白撒开蹄子跑入草丛,季梧桐背着弓往这边走来。
红鸢的嘴角上扬,如是冰雪之下的暖光。
“点心!”
季梧桐瞄了一眼树上的红鸢,也不多过问。
“学堂没发,这是你爹买的?”
姜老头抬眼看着背弓的季梧桐。
“你怎知学堂没发?”
季梧桐看了看姜老头,又望了一眼树上的红鸢。
“我还晓得今日你闻道,被先生骂个狗血淋头!”
老姜头咧着嘴大笑,就连树上的红鸢也抿嘴向湖面看去。
“算不得骂。”季梧桐从身上取下弓来,身后的箭篓里是一根根削好的木棍。
“怎么修的是射术?”红鸢弯眉一蹙,如今这世道练弓箭的修仙人,太少太少。
法家执鞭,软鞭游刃有余,铁鞭刚猛凌厉。
兵家枪棍,枪可横扫千军,棍可攻守自如。
道家拂尘,上善若水任方圆。
虽说儒家剑射双行,可剑能修身养性,射术不过是辅助。
“射术不费钱!”
季梧桐弯弓搭箭,还没等姜老头开口,他便回答了红鸢的疑问。
任何一种神器都是价值不菲,唯独弓不用。神器,拼的是器。射术,拼的是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