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毫无牵挂,活着会很没劲。”
薛平山摇了摇头。爹娘、牵挂。这些东西他已经好久没和人说起了。
人嘛,要么靠着心中的牵挂过日子,要么靠着心中的欲望过日子。
靠欲望过日子过久了,就容易糊涂,会忘了很多事,也会忘了自己。
“谢谢啊,除了姜老伯和嗣翰,你是第一个能认真听我讲话的人。”
季梧桐起身,望着这个刚刚认识不过两三个时辰的老大哥。
“哈哈哈,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薛平山在火堆前笑的很灿烂,笑声渐熄,他开口道:
“我就没你命这么好了,我娘的命贱是个婢女,生下我后就被奶奶亲手溺死了。”
薛平山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好似局外人一般,讲述着一段悲剧。
“我爹那正房巴不得我死,可我却是个命硬的主,还有仙根加持。十九岁那年考上了儒家纠仁书院。”
“那你现在为何?”
“我的好奶奶死了,书院让我回家守孝三年,纠仁书院嘛,儒家讲百善孝为先。”
薛平山无奈一笑,身后的砍山刀映照着火光。
两个初识之人讲着自己的故事,也许在旁人看来,人生百态,这不过是一段普通的经历罢了。